红尘故人旧相识,重逢却不知。
因为一个已经忘了,
而另一个不打算说。
那确实不是什么脏东西,是太多人对这个世间的悲喜、爱恨、留恋与不舍,是尘缘。
从那天起,闻时有了来处,叫尘不到。
那是闻时,第一次真真切切地理解判官存在的意义——
送那些故去的人离开,再帮他们给这片红尘故土留点什么。
那是闻时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里扫不开的东西——
那个给了他名字、又给了他来处的人,
在十多年后,成为了他不能说的俗世凡尘和痴妄欲念。
他在那个已经看不见满天星辰的山洞里垂首而坐,把自身灵相一分为二。
一半送入轮回,一半长留此地,供养着这个矩阵。
一切悉数如梦。
唯一的区别,是他不知千年之后,
究竟会不会有故人撩开藤蔓,让这处地方重见天光。
他豁上生死,掷了一场豪赌。
赌他在这个不见天日的石洞里,不知年月地枯坐着……
等风来。
只是少了故人,就有些无根无源。
渡灵需要以血来喂。
谢问身上朽木的痕迹尚未消退,依然是半身枯萎,手指像瘦长森白的荒骨,根本挤不出血来。
他在身上挑挑拣拣,居然没能找到一块能划出干净血滴的地方。
他叹息似地苦笑了一下,枯骨般的手指很轻地拨了一下闻时苍白无生气的唇。
他垂眸静静地看了片刻,然后咬了舌尖,侧头探了过去……
这天跟封印大阵落下的那日一样……
阵中幻影重重,荒草遍地。
八百里血海蜿蜒、朽木丛生。
他跪坐其间,吻了红尘。
好话也有印记,拜我的那个人替我拦着。——尘不到
旧时书册里说:青鸟,神禽也,书信传思慕。
怎奈松风明月三千里,天不许归期。
那天之前,腊月初一是他的生辰。
那天之后,死生同日。
当年山间有仙客,红炉映膛火,白石绿苍苔。
“爷爷写日记干嘛?”
沈桥说:“想记住一些东西”。
“那用脑子记住不就行了吗?”
“太多了,总会忘记一些。”
“忘了很严重吗?”
“不严重,”沈桥说,“但是会很遗憾。”
“为什么?”
沈桥斟酌着说:
“因为有些故事其实很重要,但故事里的人醒过来可能就忘记了,
如果有人能替他们记住一些,也是好的吧。”
判官不是去了却牵挂的,而是让那些牵挂有处安放。
或许,你已经不记得了,
你其实跟离开的人好好道过别,
于某个长夜。
注:《判官》木苏里著
CP:闻时X尘不到(谢问)
图片:来源网络,侵删
配乐:Amor莲绛—《松云客》
这是最好的时代,也是最坏的时代。——狄更斯《双城记》
“我带着深藏骨血的仇恨与酝酿多年的阴谋,把自己变成一个死而复生的幽灵,沉入沼泽、沉入深渊,我想埋下腐烂的根系,长出见血封喉的荆棘,刺穿这个虚伪的文明。”
“我到了淤泥深处……捡到了一颗星星。”——林静恒
“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?允许我用一枚戒指绑住你,在法律的规定下,把余生分一半给我的那种。”——陆必行
头顶星空的人,即使趋利,也去得有底线,而梦想和尊严是不能用钱践踏的。
穷途末路的梦想和尊严也是。
每一段伟大的路上,最初都布满荆棘,每一个先贤都曾被视为移山的愚公,古谚有云:“只有通往地狱的路才铺满善意的鲜花”,困境难道不是抵达梦想的必由之路吗?
比金钱更珍贵的是是知识,比知识更珍贵的是无休止的好奇心,而比好奇心更珍贵的是我们头上的那个星空。
坏事总会发生——墨菲定律。既然风浪总会来临,与其做听天由命的沙堡,不如亲自站在风口浪尖上。
晨光起于白塔尖顶,终将铺满阴霾之地。
“喜欢一朵花,不见得非得看见花开,喜欢一个人,不见得非得有结果,追求爱与美的过程怎么能叫无用功呢?这本身就是一个非常美好的过程,你不觉得吗?”
人们生于信仰,毁于信仰。
人们在信仰的灰烬里重生。
任何东西都有两面性,谁能让你幸福,谁就能让你迷失。
“因为愤怒了别人允许你们的愤怒,抗争了别人引导你们抗争的,取得了剧本上写好的胜利,就自以为自己成了命运的主人,自觉脊梁端正,脚下无限自由。除了驯兽师的猴子,我找不出比民意更愚蠢的东西了。”
你不能因为他们疯子多、声音大,就认为他们是正常的。
不是每一次出走,都还能再回去的。
假如在宇宙中粉身碎骨,残骸将漂泊于永夜,有朝1日在碰撞中湮灭,成为星星的一部分。而灵魂将重回故里,回到你出发的地方,你誓死守卫的地方。
我们来自海角,封闭沉默的群山,
在星光抛弃的荒原点起呼唤自由的烽烟。
听见狂风在咆哮,血在烧——
脚步在迁跃,其在倒——
啊,朋友,跟我们走吧,脱下镣铐,扬起风帆。
假如像古代神话里那样天降洪水,所有人都奔跑、逃命,我愿意做那个逆着人潮而上,第一个被洪水淹没的人。——林静恒
人的一生本来就是一场有来无回的冒险。
当一个人沉迷于另一个人挑眉、微笑、随便一抬手之类的小动作里时,这具碳基的皮囊也就不再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位了。
我希望诸位来日身在风口浪尖上,不要得意忘形,想一想学院里的学海无涯,沉入水下暗流时,不要与泥沙俱下,想一想学院学院为你灵魂筑下的基石。
天赋人权,至高无上,怎能因为世俗的偏见,就把人分出高低、贵贱呢?
人类只分“有用的”和“没用的”而已。
太过感性的话,听者听进去了,就知道这是掏心掏肺的话,听不进去,就觉得这全然是低劣的煽情。
人们信奉外来的和尚会念经,可是对一个泥坑里长出莲花,往往就充满恶意的揣测了。
处于社会底层的人,做梦都想为公平、公正而战,看那些衣着光鲜者就觉得都不像好人;中层的人,想要往底层身上踏上一万只脚,再给他们盖上贪婪、懒惰的大红章,以加固自己的地位,证明自己所有一切都是应当、应分,同时又困兽似的想继续往上爬;顶层的人则将这一帮不安于现状,没事找事儿的货色都视作做暴徒和刁民。
“生命只剩下最后几天,死神在后面扬鞭催马,你还是不喜欢我,心碎成渣——再说一遍,你不喜欢我吗?”
“可是我能怎么办?”
“我活着就剩这么一点意义,不喜欢就能不要吗?”
你没有放弃过的人,也不会放弃你。
“我本可以容忍黑暗,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。”
“然而阳光已使我荒凉,成为更新的荒凉……我啜饮过生活的芳醇,付出了什么?告诉你吧,不多不少,整整一生。”——林静恒。
原来每个活着的人都苦,都有背负,都会在与旧时光擦肩而过时痛哭流涕。
即使它们承载着全人类的好奇心,走着一条热血而充满大航海精神的人生路,每个人看起来都那么活力四射。
应不应该,和会不会、能不能是两个概念。
乌合之众中,也能长出天然、无污染的野心,即使是羊群里,总会有头羊跃众而出,抓住一线生机的曙光,鼓动着众人跟着他奔向前路。
第三等的自由是选择的自由,选择你喜欢什么、不喜欢什么,选择你的生活方式。第二等的自由是思想的自由,思想可以洞穿时间、空间,是善是恶随你心情。第一等的自由,是你可以随时和自己在一起,忠于自己,哪怕短暂的被某种思潮绑架,也能在某一天清醒过来,和自己聊一聊来龙去脉……
他好像刚刚发现一株从未见过的幼苗,正满心疑虑与好奇,不知道它长大以后会是奇珍还是野草,生怕别人觉得他大惊小怪,小心翼翼地给它遮风挡雨,时而偷偷过去看一眼,揣测颇多、举棋不定,还没想好要不要养它,就被凶残的家猫跑过来,一爪子掀在了光天化日之下。
注:《残次品》priest著
CP:陆必行X林静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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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配乐:张韶涵-相拥各自不完整(《残次品·放逐星空》动漫片头曲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