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名女队员在利比里亚合影(资料图片)
内蒙古晨报 苏梅娅(资料图片)
莎日娜(资料图片)
陶琳(资料图片)
戴高煜(资料图片)
直面埃博拉
年出生的莎日娜是此次维和警察防暴队后勤分队医疗防疫组的成员,也是4名女队员中年龄最大的。
作为一名现役军人,莎日娜觉得能代表国家参与联合国的维和行动是件无上光荣的事情。用她的话说:“对于我们女同志,面对维和任务区社会形势复杂、工作环境危险、生活条件艰苦、气候炎热高温的实际,种种生理和心理上的不适应接踵而至,而我们只能竭尽全力去克服,保证不掉队。最重要的是,做好一切保障,让我们每名防暴队员平平安安、健健康康回家。”
自6月底防暴队进驻任务区以来,利比里亚埃博拉疫情持续蔓延,8月大规模爆发。8月20日凌晨,防暴队驻地格林维尔市出现埃博拉确诊死亡病例,成为感染埃博拉病毒疫区。顿时,整个营区充斥着莫名的紧张。“死者距离防暴队驻勤哨位不到米。”回忆起当地人处理尸体的过程,莎日娜依然心有余悸。
当晚,防暴队立即提升响应等级,连夜启动应对埃博拉疫情二级防控响应,全面升级防控措施,莎日娜随即投入防疫战斗。
埃博拉病毒最有效的防控措施就是实行封闭管理,避免与外界接触。面对险情,8人建制的医疗防疫组成为全体队员的重要保障力量。从那天开始,一日3次对营区的洗化消毒,营区门口防疫室的值班加哨,对进出营区的人员车辆登记备案、体温检测、医学排查、适时洗消……为莎日娜的工作增添了繁重的一笔。
病毒肆虐的时期,执行任务中,队员们常常能看到埃博拉感染者横尸街头。在这样高压、高危的环境下执行任务,外出勤务的队员们心理压力非常大,难免会产生恐惧心理和紧张情绪。每周两次的心理巡诊,看看大家的身体是否健康、情绪是否稳定,聊聊家常,讲讲趣事,引导战友们敞开心扉,渐渐的,莎日娜成为队友们吐露心声的最佳倾诉对象。
利比里亚埃博拉疫情至今尚未得到有效控制,维和防暴队全体队员科学防控,无1人感染。
救助国际友人
苏梅娅和莎日娜同龄,医院检验科主任。
在任务区,她的主要工医院从事化验工作,重点是疟原虫检测。由于自然条件、卫生条件差,疟疾在利比里亚特别流行,发病率高,防虐成为防疫工作的重中之重。该来的却总也挡不住。8月的一天,防暴队一名战斗队员突感身体发热,苏梅娅第一时间赶到,一量体温42度。疟疾是热带传染病,没有临床经验,试纸有误差,参考资料不是很典型,镜检下疟原虫是什么样子,苏梅娅也没有见过。抽取血清反复化验,显微镜下仔细推敲,摸索中,初步诊断疑似疟疾。经多方会诊进行针对性治疗,4天后,防暴队第一例疟疾患者终于退烧痊愈。
刚准备开晚饭,乌克兰的队医神情慌张医院方向走来。隔壁乌克医院,医院早已成为他们最近的救治点。
这名飞行队员是在做晚饭时用刀割了手,右手掌心自上而下的贯通伤足足有10公分长,1公分深,解开绷带,瞬时鲜血涌了出来。由于失血、疼痛和紧张,伤员脸色苍白,嘴唇直抖,头上的冷汗顺着鬓角流成道道水印。苏梅娅和队友们迅速帮助伤员坐下摆好体位,一边给予口服高糖防止休克,一边开始清创缝合。所幸没有伤及肌腱和神经,半个多小时后伤口包扎完毕。在麻药的作用下,伤员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,在场的所有人跟着松了口气。临走时,伤员用他刚刚包扎好的受伤的手和所有医务人员握手致谢。
平日里,苏梅娅和莎日娜这两位老大姐经常为男防暴队员们缝缝补补,帮厨做饭。苏梅娅觉得,无论是对战友还是对国际友人,同在艰苦的环境中朝夕相处,给予别人帮助后收获的笑容,那种被人所需后获得价值感,是何等的幸福。
和平勋章有他的一半
防暴队指挥中心执勤官戴高煜的手机相册里珍藏着这样一张照片:两瓶定制版“可口可乐”摆在桌前。瓶身上分别印有两张照片,一张是一男一女正沐浴着阳光,张开双臂仰望天空,在呼伦贝尔大草原的映衬下,两个人显得是那样的明亮。另一张是两个人小拇指钩在一起的手部特写,无名指上分别套着情侣戒。照片下的两行字加了特效格外耀眼,“戴高煜,遇见就别错过!”“戴高煜,我们永远在一起!”。这两瓶可乐是戴高煜去年过生日时,男友送给她的生日礼物。虽然没有拿到实物,但这张照片可是戴高煜8个月的精神食粮。
年6月,戴高煜从廊坊武警学院毕业后,分配到呼伦贝尔市边防支队的一个基层边防派出所,在那里遇见了男友何剑。两个人相互支持,共同成长,一起参加公选,一起进支队机关,甚至一起报名参加维和。
相处3年,这段感情在两个人的悉心呵护下,正要开花结果,戴高煜人生的一次重要抉择却不得不让他们分隔两地。
本打算拿着维和警察防暴队的初选名单,好好和何剑分享入选时的喜悦,却发现名单里没有他的名字。
“上学的时候,每次路过维和警察培训中心,我就向往着当一名维和警察,终于有机会可以实现我的梦想了,机会难得,我不想错过。”戴高煜向何剑坦言。纵使何剑有多么的不舍,不高兴,面对女友的倔强、要强和不服输的韧劲儿,还是同意了她的选择。
出发那天,何剑穿着军装去车站为戴高煜送行。火车开动的瞬间,站台上,一个标准的军礼,何剑满含深情的目送女友,心里默许,“好好保重,平安凯旋!我会一直等着你。”车厢里,戴高煜郑重的回礼,待男友的身影离开视线,泪水夺眶而出。
到达任务区后,联合国驻利比里亚特派团为每名维和人员配发了电话卡。9个小时的时差、信号中断、通话延时等因素丝毫没有阻断两人通话的热情。
最让戴高煜感动的是,在她离开家的这一年里,何剑逢年过节便去看望她的父母。两家不在同一个城市,往返多公里的路程,何剑驱车走了6次。
戴高煜是家里的独生女,一向独立自主。去利比里亚维和是女儿的梦想,父母支持她的选择。可是没想到埃博拉疫情大规模爆发,他们只能偶尔通过电视新闻了解维和警察防暴队的消息。女儿到底过得怎么样?他们无从可知。
每次去看戴高煜的父母,何剑总是把她通过 习惯了两个人一起做事,戴高煜不在的日子里,何剑总是感觉空落落的,他便将大把的时间都放在了工作上。去年年底,因工作成绩突出,何剑收获了1枚“三等功”奖章。当时,他和战友调侃说,“等戴高煜回来,跟我显摆她的和平勋章,我也能有个荣誉跟她媲美。”
历练中成长
和戴高煜一样,陶琳同是防暴队指挥中心执勤官,也是典型的90后乖乖女。年6月,从西安外国语大学毕业后,英语专业的她被分配到对蒙口岸,内蒙古包头边防检查站执勤业务科工作。
年年底,总队遴选维和警察防暴队的通知一下,陶琳报了名。初选、初训、集训、甄选,一路下来,她满怀憧憬的踏上了前往利比里亚的征程。
然而,对远方的美好向往,在陶琳走出飞机的刹那被打破了。当地最大的国际机场不过是一小排平房,蒿草长得比人还高。首都蒙罗维亚随处可见残垣断壁,废弃的房屋墙壁上布满弹孔。
利比里亚一年只分旱季和雨季。防暴队刚到任务区所在的格林维尔市时正赶上雨季,空气潮湿,道路泥泞。大雨说来就来,驾车和值夜班都让队员们提心吊胆。
前两个月,靠着前一支队伍剩下的部分食品和联合国供应的给养维持生计,食物还是基本够吃的。但原计划1个多月就能到的海运补给物资,因西非地区持续蔓延的埃博拉疫情整整推迟了两个月。到最后只剩下银耳、木耳,凉拌,爆炒,或炖汤,那段日子队员们经常抱怨,“今天又是黑白双煞!”饭后,陶琳总是感慨,生活在国内真幸福。
“Ibegyourpardon?”(请您再说一遍好吗?)第一次外出执行勤务时,陶琳担任翻译,需要与当地的维和警队对接。可当地雇员的口音很重,他说的英语陶琳一句都听不懂。在尝试了很多方式后,陶琳将对方的话用手机录下来,1个字母1个字母的拼,1个单词1个单词的记,历经1个小时,终于完成了信息交换。当晚,她把白天的谈话内容整理成听力资料,每天听培养语感。如今,她已能熟练的与各国维和人员沟通交流。
陶琳感受最深的还是这个国家的贫穷。虽然利比里亚内战已经结束了10年,但是战争带来的阴影仍然清晰可见。在利比里亚,市民的居住环境、卫生条件都很差,房子往往只是用木头和泥土搭个架,四周围上草席,屋顶用铝或锡铁皮盖住,屋里什么都没有。当地居民睡觉就直接睡地上,好一点的铺1张草席,一家几口人睡在一起,没有电,饮用水也非常有限。路边经常可见扎堆的孩子,见维和车辆来了,就上前打招呼,伸手要吃的。他们常常饿得捡垃圾吃,无书可念,有的甚至无家可归。
“覆巢之下、安有完卵。当一个国家千疮百孔,人民连基本的生存需求都得不到保证的时候,哪里还会有什么尊严可谈。我们的祖国是伟大的,能让十几亿人吃饱穿暖实属不易,有国才有家,稳定的国家才是人民最大的福祉。每当我爬上集装箱眺望北大西洋的时候,都会情不自禁的向东方望一眼,在海的那头有我的祖国,我的家。正如艾青诗中所写: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,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的深沉。”陶琳在主题演讲《维和这一年》中写道。(记者奥妮莎通讯员闫立功塔娜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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