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铁山是个很有本事的中国传统艺术家，会诗歌、书法、绘画还有印刻好多艺术。这里头，他的书法水平特别高。20世纪20年代那会，他就有了“南吴北赵”“大江以北无出其右”的名声，在书法圈里被称作“华北第一支名笔”。
咱这篇文章先简单说说赵铁山的生平情况，接着对晋祠博物馆的藏品展开研究并做个总结，好好琢磨一下赵铁山的书法跟绘画风格。咱就想借这篇文章，把这位艺术大师的本事都给展示出来，从他的作品里把他那厉害的精神面貌和艺术风格给重现喽。
赵铁山和那些成就斐然的书法大师没啥两样，都是凭借过硬的学习本事获得成功的。他有名师指点，经过家塾学习、家里藏书的滋养，再加上和兄弟们在学问上的交流，养成了特别好的学习习惯，这些都是他书法水平高超的重要缘由。
琢磨赵铁山迈向书法艺术巅峰的历程，咱能把他那六十年划成早、中、晚三个时期。早期（10到30岁）：靠着过人的天赋和勤奋好学，赵铁山的楷书底子越来越牢，小楷写得尤其好。21岁的时候，他用细致的小楷写了部《说文解字》，他那沉稳的用笔和漂亮的字结构，得到朋友们的大力夸赞。
中期阶段（31到50岁）：赵铁山写了好多墓志铭，就这样把欧体和魏体练得特别熟。在依照传统方法的基础上，他的隶书和小篆也慢慢形成了自己特有的风格。他写字的笔法特别熟练，还被赞为“南吴北赵”，都说大江以北没人能比得过他。
晚期（51到69岁）：这时候赵铁山的书法艺术算是到顶了，他把各家的优点学了来，放到自己的笔法里头，心和手配合得那叫一个好，笔跟着心走，意思顺着笔就出来了。他的笔法呢，既庄重又有韵味，简单还透着股灵劲儿。
（一）瞧瞧赵铁山的隶书艺术：把多家的优点融合起来，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
赵铁山的隶书是从汉隶发展来的，他把张迁的刚劲、曹全的秀美、石门的古拙还有礼器的圆润深沉，这些各家的长处都巧妙地吸纳了。他既可以坚守纯正的传统，又能够融合多种风格，形成了自己特有的风格。赵铁山的隶书构造方方正正很整齐，变化不多，不过他的笔意特别有表现力，透着一种含蓄且厚实的韵味。
通常来讲，方正的隶书会让人觉着有些呆板，可赵铁山的隶书却呈现出多样且熟练自如的模样，既不是胡乱行事，又依照着传统的方法。他的作品看重墨的轻重与浓淡，让看的人有丰富的节奏美感，完全体现出他对汉隶的深入领会和极高的水平。
晋祠博物馆藏有赵铁山的隶书横批（图1），纵67厘米，横厘米，是用绫纸做的。横批上写着：“临橅这事，不熟知古人深意就不行。从宋到唐往上追溯就更难了，晋法简约贵重还蕴含深意，得缩笔擫衄，才能进这个门。”题款是“楚卿先生雅属惕三燮”，盖着“赵昌燮印”和“铁山”的白文章。这说的是赵铁山对临摹的看法，强调得深入理解熟悉古法，才能真正搞明白。
（二）说说赵铁山楷书艺术的美：稳当庄重，就像美玉
小楷是中国书法里用得最多也最实用的字体，在中国好几千年的历史里地位很重要。不管是社会生活里的公文、奏章，还是人际交往中的信件、门贴，差不多都得用小楷。赵铁山受时代氛围影响，他的小楷在一定程度上显得庄重古雅。好在他碑学基础扎实，凭着自己的理解和个人用笔的特点，创出了一种新的小楷风格。
他兄弟赵云山评他小楷讲：“有股纯净专一的劲儿，让人一瞧就喜欢，欣赏时满是敬畏，也能明白其中关键。”赵铁山的小楷，一方面受欧阳询气韵影响，严谨又带些飘逸，平稳中还有险劲；另一方面继承了魏碑风格，端庄又稳重，严谨且朴实；再者参考了子贞笔意，字体挺拔好看，力求稳中有势。这三种笔法各有侧重，不过常常相互融合。
唐代楷书重视结构严密，欧体尤其如此，得中宫收紧，点画紧凑，稍差一点就不和谐。所以，学欧体的人常陷入拘泥呆板的困境。不过，赵铁山的欧体不一样，他把北碑里厚重特别的笔法融进欧体，让它多了雄壮古朴的味道。而且，赵铁山学柳体时借鉴了子贞的笔意，弄出了一种挺拔漂亮、稳中有势、很有特色的字体，民间叫“赵体”。
晋祠博物馆存有赵铁山写的孔子箴言楷书四条屏（图2），高84.5厘米，宽40.5厘米，是用绫纸做的，年晚春创作的。上面写的是：“程子说，颜渊问克己复礼的要点。孔子讲：‘不合礼的不看，不合礼的不听，不合礼的不说，不合礼的不动。’颜渊因为这事说，他能接近圣人，是因为他后来学圣人的方法对，不能太早没了自己。”
他拿箴言提醒自己，他讲：“心里得保持空的状态，对待外面的东西别留啥痕迹，操守得精准扼要，这样才能管住自己。内外相互呼应，内心安稳，克制自己恢复礼仪，时间长了就真诚了……”作品上有白文的“赵昌燮印”和朱文的“铁山”钤印。这段话说的是赵铁山对临摹的见解，突出了对古法的深入理解和高水准造诣。
（三）赵铁山的行书艺术：透着秀丽飘逸、清新自然的美感
赵铁山在篆书、隶书、楷书上造诣颇高，所以在行书方面投入不多，他的行书作品也比较少，呈现出一种随性自在的样子。从那不多的行书作品来看，铁山的行书发展能大概分成早期和晚期两个时期。早期的时候，赵铁山长时间钻研魏碑，他写字时注重用方笔，转折的地方会特意停顿一下，他的行书作品依照老传统，不过少了些活泼的味道，这和他严谨认真的性格有点关系。
到了晚期，赵铁山过了五十岁，就着手钻研帖学，在对书法的认识上，不再受固定形式的束缚，把“二王”书法融进了行书里。这时候他的行书作品，既有碑刻的沉稳凝练劲儿，又有帖书的灵动感，实实在在地把碑帖给结合起来了。这一变化体现出赵铁山在行书艺术上那种自由发展、勇于探索的精神。
在晋祠博物馆里，有个挺宝贵的藏品叫《老鹤·稚松行书联》（图3）。这作品高.5厘米，宽28厘米，是纸质绫表做的。上联是“老鹤初来未丹顶”，下联为“稚松亲种已虬枝”。作品上头题着“星尊老表弟雅鉴”，下头写着“老铁漫笔”。印章有个白文的“赵昌燮印”，还有个朱文的“铁山氏”。
（四）赵铁山的篆书：有着凝聚且圆润、富有韵味的艺术美感
赵铁山的篆书是从金文发展来的，金文呢，是商周时候在青铜器物钟鼎上常见的一种书法样式，也叫“钟鼎文”。
西周金文中有四件被当作国宝的作品，那就是《毛公鼎》《散氏盘》《大盂鼎》和《虢季子白盘》。赵铁山特别喜欢这四件国宝，常常进行研究、观赏，还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，以此来领会金文的奇妙之处。他的大篆笔法简单干脆，线条又圆又匀，很注重中锋，字体结构多样且漂亮，规整又有方圆之感，既体现出金石的质地，又有古朴的美感。虽说他的金文作品跟早期钟鼎文比起来稍微有些拘束，可其有着大家都喜欢的独特韵味，确实是大师级的作品。
赵铁山起初习大篆，后来转向小篆，没完全依着秦篆的路子，而是直接学杨沂孙、吴大澂的风格。他的线条顺溜有劲儿，下笔沉重，运笔稳当，很有力量感。同时，他还受邓石如影响，透着一种飘逸舒展的劲儿。后来又受杨笃之启发，他写的字形状修长挺拔，就像苍松翠柏立在天地间似的，透着自信骄傲的样儿。他的篆书安排空白均匀，挺好看，用笔精确，遵循古法，说他的作品是法书一点儿都没错。
晋祠博物馆里珍藏着赵铁山的周猎碣文四条屏（图4），竖着量是.5厘米，横着量33厘米。上面写着：“汧繄泛泛。烝彼淖渊。鰋鲤处之。君子渔之。漫漫有鲨。其游。白鱼。其菹底鲜。黄白其鳊。有鲋有白。其翊孔庶。脔之。洋洋。其鱼惟何。惟鱮惟鲤。何以糸之。惟杨及柳”。题款是：“楚卿尊兄先生属正，惕三赵昌燮。周猎碣文据秋湄先生临本”。印章上，白文刻着“赵昌燮印”，朱文刻着“铁山”。
这幅周猎碣文透着圆厚古朴的韵味，把赵铁山扎实的书法功力展露无遗。要不是这样，真不敢想能有这么一件好作品出现。
（五）赵铁山的缪篆：具有自己创造的风格以及特别的魅力
缪篆被视作赵铁山篆书中的顶尖作品。他讲过：“画画得像用金刀割得那么干净，空白得像用玉尺量得那样整齐，精美是从挥笔中产生的，巧妙在于安排空白。字体的变化，就是从这儿区分开的。”这番话简要又精准地说出了缪篆的特性，能看出铁山对其心得的深切领会。
缪篆是汉代用来仿制印章的一种篆书，还是汉代官方定下的六种字体中的一个。它从汉代铭文发展而来，汲取了篆字的意思，和隶书有联系。缪篆有五个明显特性：方方正正很整齐、保持平衡很稳定、笔画粗细都一样、线条有不少折叠、整体看着很饱满。每个字笔画占的地方，是按笔画多少来变的，笔画多的字占的地方就大，笔画少的字占的地方就小。
这种字体写长幅作品或中堂还行，可要写对联那可太难了，得把布白安排得特别恰当，好让两联保持平衡。铁山的朋友讲，铁山在写缪篆对联前，会闭着眼待好一会儿，琢磨老半天，等心里有了清楚的想法才动笔。
晋祠博物馆存有赵铁山的一副对联，其大小为纵.5厘米，横31.4厘米。对联写的是：“守先世家风以孝和友，教后来恒业为读书与耕种。”这对联上有题款，写着“云轩先生大雅属正，辛未暮春赵昌燮铁山篆”。上面还有两个印，一个白字的“赵昌燮印”，一个朱字的“旧铁分篆”。这对联用缪篆书写，艺术风格是精巧布白，在赵铁山的缪篆作品里很稀罕，也能看出他缪篆水平很高。
赵铁山虽说因书法出名，可他绘画也挺厉害。他一辈子主要搞书法，所以画就比较少，只是偶尔有兴趣了才画点儿有意思的小画儿，这样一来，他的绘画作品在世上也就不多见了。
十九岁的赵铁山跟着族叔赵济学画画，学的是山水和花鸟画，在赵济教导下，把厉害的技法给掌握了。他的山水画受元代画家影响，有元代山水画那种清淡高雅的味儿，借山水抒发感情。他的花鸟画是受明代徐渭启发，风格特别，一下就画好了，在像和不像之间找着平衡，要的是意境不是形式。他的作品透着股特别的气势和样儿。
指画是咱中国绘画里的一种特别技法，画画的人不用毛笔，拿指甲、指头还有手掌啥的蘸上墨汁或颜料，在纸或者绢上搞创作，那线条的干湿劲儿可比毛笔更多变。清朝方熏说过，指画是从盛唐时的张璪开始的，他画画时也许用不好使的笔，也许用手指头摸纸。这么一看，指画的历史可不短了。到清代康熙年间，高其佩成了指画的代表，指画技法也被重视起来，接着乾隆和嘉庆年间又出了不少有本事的指画名人。
赵铁山在长期接受赵济的当面教导下，对指画技法做了深入探究，其整体风格有文人画的特色。赵济是清末有名的指画家，字巨川，号桐树，山水和人物画是他的专长，被称作指画的开创者，赵铁山的指画深受其影响。之后，赵铁山又自己钻研了清代指画大师高其佩的指画本事，他的作品呈现出朴实自然的味道，别有一番风味。
晋祠博物馆存有赵铁山的墨作《五松图》及其横批（图6）。这作品竖67.5厘米，横.6厘米。画里五棵老松树相互交织，主干上长着茯苓，树干和多样的枝叶是用铁笔银钩描绘的。整幅画让人觉得痛快舒畅，又苍劲又古朴。在画的右下角，有七行行书的题跋，和松树相互配合、相得益彰。
整个画面里，虚实、主次、长短等矛盾变化巧妙融合，自然而然地展现出墨松的神韵，把铁笔松风的气息给凸显了出来。题跋写着：“花隐庵常常仿照青藤老人画五松图，我在友人辟闲那儿见到一幅大的，特别聚精会神地领会了。这一幅随意仿照先生的大概，没啥拘束。庚申秋日惕三记。”作品上有两个印章，一个白字的是“赵昌燮印”，另一个朱字的是“铁山”。
晋祠博物馆存有赵铁山的指画设色《博古图轴》。这作品高42.6厘米，宽55厘米。画里一个鼎和一个爵，样子古朴，透着博古通今、崇尚儒雅的文人画风。画面布局挺合理，留白也合适，各部分看着各自独立，实际又互相照应，让人觉着清幽脱俗又古雅。题跋写着：“近来沪上画家常用写意笔画钟鼎，挺有别样趣味。以前见一幅稿，因印得不清楚，没收到，可那古雅之气到现在还在眼前呢。我画这个模仿一下，差得远，自己看了都惭愧。惕三指头画并记。”这作品上有三个印章，一个白的是“小伎俩”，一个红的是“惕三指作”，还有一个白的是“藉凷作画”。
赵铁山在书法跟绘画上的本事，是把历代各家的好东西给提炼出来的。他对篆、楷、隶、行这四种字体很精通，他自己创的“赵体”，特别受三晋文人的喜爱。不光是书法，他画画的本事也很高，特别是指画技法，他把前人的精华学得很到位。
瞅瞅赵铁山的这辈子，他那厉害的书画本事，是天赋跟勤奋凑一块的必定产物，就像大伙常讲的：“弹过好多曲子才能懂音乐，看过好多剑才能识兵器”，赵铁山就是这么个样儿的人。虽说赵铁山已经没了，可他的品德、书法、学问还是被后人敬仰。他被称作“华北第一支好笔”、“南吴北赵”、“大江以北没人能比得过他”，这些个美名那是相当贴切！
[4]宋艳茹写了《华北第一支名笔赵铁山》，发表在《文物世界》年刊上
[6]丁国周所著的《赵铁山书法艺术研究》，其学位论文完成于年，地点在开封的河南大学。
